是那张画的位置,摆着怼怼的变形金刚。他只要躺在床上睡觉,自然地把手摊平,指尖正好就能碰到那个变形金刚。
怼怼的画不见了,那张画去哪里去了?
薛又白急得眼圈发红,哭着去找他的姥姥。
“姥姥,我的画不见了!上面画了小海獭!是不是有人偷偷进了我的房间,拿走了?”薛又白哭得肝肠寸断,那是怼怼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啊!
姥姥对于薛又白的哭闹,十分无奈:“又又,咱们家只有我们娘俩,没有人进过的你房间。姥姥也没见过你说的那张画……”
“妈妈!我妈妈她跳河以后,就一直住在家里的!是不是她拿了我的画?”薛又白忽然想到他的妈妈。
距离怼怼出事那天,才过了三天,他的妈妈虽然已经和前男友感情复合了,却并没有离开老家,还住在家里。
听到薛又白的话,姥姥的眉头皱得比刚才更紧了,神情也变得十分凝重:“又又,你这孩子,究竟是怎么了?你妈妈在城里好好的,根本没有回来过。什么跳河什么一直住在家里,你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?”
姥姥说着说着,像是想到了什么,叹了一声,把薛又白搂进了怀里。
她轻轻地摸着薛又白的头,问:“又又,你是不是因为听说你妈妈要再婚了,你感觉到害怕,才会幻想出你妈妈回过老家?”
薛又白:“不是……我……”
“又又啊,你放心!就算你爸妈离婚都再婚了,都不要你了,姥姥也要你!姥姥一定会把你供到大学,以后有出息……”
薛又白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,他从姥姥的怀里钻了出去,穿上鞋打开房门,朝着楼下跑去。
“又又,你去哪里?”
“我去大杨树看看!”他要去谢对家看看。
薛又白一路狂奔,从职工家属大院的南面,一口气跑到了西北角的那棵大杨树下。
大杨树的后面,那栋独门独院的小二层楼还在,薛又白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,谢对的家还在。
他往谢对家的大门走过去,发现谢对家的大门,落满了灰,像是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似的。
薛又白抬起手,正想要敲门。
邻居家的王奶奶从旁边路过,奇怪地打量他:“薛家的小娃娃,你去这家干什么?这家都好几年没人住了。”
薛又白看向王奶奶,奇怪地问:“谢对,他不住在这里吗?”
“谢对?谢厂长的那个儿子吗?”王奶奶摇了摇头,“他很多年前就不住在这里了!”
“他去哪里了?”薛又白问。
王奶奶一边摇头一边说:“听说是去城里看病了,几年前就走了。”
“看病?谁看病?”薛又白眨了眨眼。
“就是谢厂长的那个儿子,这里……”王奶奶指了指自己脑袋的位置,说,“他这里不太好使,好像是叫做什么自闭症,还有个别的叫法,叫什么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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