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七节 话匣子强出娇嗔 冰美人噤若寒蝉_晋中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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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敬,’羊家《诫子书》你不会记不得了吧?”

  羊聃微愣,不语。

  荀邃收回目光,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王尼,说道:“一个兵家弟子,寓居洛阳,毫无根基,还敢在此大放厥词,真是自取其辱!”

  王尼羞臊了脸,恨意深切。

  谢鲲避过傅畅,来到庾敳身边,笑道:“大人,荀家小郎君未免言辞太过,伤人颜面呐。”

  室内正是人头攒动,争执不下,庾萱以寻父亲之由出了内院,和雨轻早已来到闲云阁门外,趴在那儿悄悄偷看,发现父亲就在那儿,想要奔过去,却被雨轻拽住。

  “知世,你没发觉里面的气氛不大对劲,何苦自己没头没脑的撞进去,让别人笑话不成?”雨轻微嗔道。

  庾萱点点头,可又心急,问道:“荀哥哥这般做,使家父左右为难,陈郡谢鲲乃家父赏识之人,可那个被责骂的王尼和谢鲲是好友,你说该帮着谁呢?”

  “谁都不帮。”雨轻笃定道。

  “啊?你就只是旁观看热闹啊。”庾萱耸拉着小脑袋,很是沮丧。

  雨轻思量半晌,便附耳低语,庾萱闻之又惊又喜,连连点头,然后拨开人群,闯了进去。

  “曾有云,‘樗蒲者,牧猪奴戏耳?老庄浮华,非先王之法言,不可行也。君子当正其衣冠,摄其威仪,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?’”庾萱站到父亲身前,大声说道。

  众人面面相觑,惊愕的看着这个不到十岁女童,庾敳反而捋须大笑起来。

  谢鲲投来赞许的目光,说道:“庾家女儿真是聪慧绝顶,来日可期啊!”

  雨轻笑着朝里观望,心想西晋陶侃所言,总能派上用场。

  这时,傅畅缓缓走出来,笑道:“知世怎能说出那番话,定是你告知与她的。”

  雨轻含笑注视着他,摇摇头,道:“非也,非也,知世方才之言皆发自肺腑,岂可妄断?”

  “这定是庾夫人时常称赞的小才女了?”荀邃也走了过来,静静的打量着她,笑道:“上回听傅兄讲解算之法,甚觉新奇,今日得见真人,实乃荣幸之至。”

  “不敢当。”雨轻低着头。

  却见不远处有一奴婢双膝跪地,管事的人正训斥着她:“慌慌张张的,如此不懂规矩,你可知这是羊脂玉杯,是小郎君平日常用的玉器,竟被你这婢子失手打碎,当真该死!”

  荀邃看到此景不由得皱眉,快步走了过去,俯身关切的问:“你可有受伤?”

  那婢子眼眶噙泪,咬唇摇头,不敢言语。

  不过雨轻却看到婢子的右手已被热茶水烫伤,红肿的厉害,颤栗中不时用小手帕遮盖着,一脸凄容没有辩解分毫。

  “茶壶打翻,皆因来客太多,躲闪不及时所致,何苦再苛责于她?玉杯事小,她已受伤,也算惩戒,下次小心谨慎些就是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荀邃温和的说道。

  婢女叩首,感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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